他仰头一饮,那永远停留在了二十八岁的白衣男子张狂清冽的笑声犹在耳边。
再将这山川看了,再舞一回长剑,不日……我便要西去边关,不能来陪你喝酒了。
离了开封府,仍是丢不开这大宋朝。
任你笑我放不下吧,玉堂。
只怕是你又要抱怨,说展某只知道公务,连你的酒约,都给忘记了。
他端起那一杯女儿红,缓缓倾入雪地,融成小小的水洼,看那薄酒一分分浸入土地,只余下雪中一凹曾经留存过的痕迹。
然后长身而起,寒光出鞘,将青锋倒提傲然而立。
山风凛冽,呼啸过毫无瑕疵的湛蓝的天,那世上最浩瀚的颜色俯矙着天下大雪,终于在遥远的地平线与纯净的白色深深相拥,成温柔得再化不开的淡蓝。
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
那柄长剑光华翻卷,矫健身形,仍似龙行大海,虎出峻岭。仿佛又回到二十出头的那些年月,正是坦言不悔的年纪,只将崎岖前路并肩笑看。
剑气吹开积雪,漫天飞扬,迷离的白色将蓝影裹了,恍惚看去,竟似是两个身影交错,配合无间。
忽忆起梨花刚开的时候,白玉堂拍去肩头残瓣,将剑一挑,似怒还笑的说,猫儿,谁说你剑法比我好了?你白五爷我偏不服。
多少年一路走来,水穷云起处,总觉得回首,便能见那抹潇洒桀骜的身影陪伴身畔。
也许只因为白玉堂走的时候,并没有说他不回来。
红日在剎那间破云而出,寒冷的剑光瞬间映成烁金。他停了手,额头已有汗。
毫不忌讳的朗然一笑,玉堂,我看来真的是老了。
回首去看,明亮的光线晕染开来,那灼热的色彩随手一画大半个圆,将整个天地镀成鲜亮的红。
刺眼得,几乎让人落下泪来。
最高的天顶,是蓝,最深的谷底,是白。其间,那如血的颜色生生将彼此分开,拼命伸了手,也越不出不容辩驳的界限。
剑从手中滑落,插入厚厚雪堆,暗红的穗子被风吹起。
酒冷风凉。
初升的阳光如潮水涌过他的身躯。
白色的影子在记忆中转身,远隔着一个天涯,无拘无束的笑,然后说,猫儿,哪天你真离了开封府,我们就一同闯荡江湖。
不过,搞不好那时候你我已经老得不能动了,哈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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